常常在人群中思想混乱。我用这些零零碎碎填补生命的空隙,即使瞬间的思想在下一秒被人轻易否定,我也依旧乐此不疲。
然而思想者却是真正的独居者,无论是以最慑人的勇气独立于人群之外,还是以最怯懦的戏台嗫嚅于缄默之间,思想上一如既往的孤独,离群索居,说不清是自娱自乐,还是自我囚禁。
在大学之中,生活已然另一番形态。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感伤;而在人群之中,我看上去依然不紧不慢,这大约是我唯一引以自豪的品质——它使我在扑面而来的各种活动之中保持 “我自岿然不动”的姿态。而在社会或自身的种种压力之下,于浮躁与喧哗之中,品味孤独多少有些尴尬、不合时宜。所以,顺其自然吧,我不是世俗生活的讨伐者,也并非折衷主义者。
曾看到一句话:“现实地生存,浪漫地生活”,常常看书、读杂志、翻报纸,甚至小说,也很努力地学习。虽然成绩不值得表扬,但 也不至于被批评,但我还是习惯性地安然。一如既往地“爱新之所爱”,于喧闹的尘世之中,于熙攘的人世间开辟半亩方田,在属于自己的一片土地上,细心耕耘,自由地生活,任凭外界世相丛生,内心始终山明水秀,一清二白。
大学之时,怀想着哪一日,在乡下日日与树为友,与鸟作伴的时光,午间小憩于一片浓荫之下,于蝉噪鸟鸣之中悄然惊醒……一切皆行于所当行,止于所当止。一个人的时候,未免有些孤独,但两个人绝对太多。也常常自危于与世俗不合,但身处世间,每个人都有他所挣不开的镣铐,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寻找那把开锁的钥匙,因为根本就不存在。在世俗摧枯拉朽的力量前,一切不合时宜的人事都无可避免地呈现一片败北之势。入内的唯一途径就是适应。而无原则的适应就是丧失自己,牺牲了自己的本真,换取了对他人的习惯和同一。很多人都是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的,他们是明智的、勇敢的,但好像又是可笑的……
这些思想在矛盾中显示诡异的一面,而正因着诡异的矛盾,思想在蜕变。思想往往飘忽不定,或许是年少的标志之一吧。
也许,因为血气方刚难免激越,也许年少轻狂而难免偏颇。每每思索生命,生命总是姿态万千,而思想却是因这些潜在的思考而灿烂夺目。尽管如此彷徨,我还是愿“以一种孩子气的厚脸皮,于大庭广众之间,把他们直供出来,并且确知在世界的另一角落里必有和我同感的人,会表示默契。”
感谢生活,感激文字与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