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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从说起的秘密——读《朗读者》有感

发布日期:2015-04-09  来源:李瑞绮  
第一次看这本书是在几年前的一个下午,我坐在阳台上,读着书里少年无处排解的孤独,纠结着并不圆满的结局。而当我再次拿起这本书时,仍旧为这个故事深深折服。那场经过生死岁月的情事,像生长在黑暗中的莲,静谧而隐晦地绽放。
本哈德·施林克笔下的字句带着德国人标志性的严谨,精确却不显沉默地描述着战后的德国街道上,一个少年与一个女人的相遇。一切都那么不可理解却又顺理成章,少年在女人的带领下领悟了爱情,在那些或明媚或阴暗的夏日里,他为她朗读,看着矜持的她为书中的人物欢喜悲伤,露出孩子一样的天真神情。她像是一个埋藏太深的秘密,让他捉摸不透却又着迷不已。然而所有的美好在她不告而别之后全部凋零。年少炽热而真挚的爱恋,随着时光一起,慢慢苍老。
再见时,她变成千夫所指的纳粹帮凶,坐在法庭上,脸色苍白,始终不曾卸下脸上倔强的冷漠。他看着她不屈地辩解,看着她妥协地认罪,瞬间恍然大悟,她深藏的一切,她用尽全力遮掩的秘密与羞耻。他看着她被判入狱,什么话也没说。之后在她漫长的牢狱生活中,他在外面为她朗读,就像那个短暂的夏天。他把所有的埋怨和遗憾都化作朗读声,陪伴着她度过孤独冰冷的岁月。在即将出狱时,她选择了自杀,已步入中年的他痛哭不已,仿佛仍然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无助地承受着她留下的空洞。直到故事的最后,岁月终于还给他所有真相,他才释然,在此生所有难以言说的秘密中,她是最美好的那一个。
二战后的德国笼罩着阴霾,在阴霾中生长的爱情似乎注定了凋零的命运。故事的前半部分充满着年少无知的赤诚和爱情的美好,少年简单的世界里都是那个女人留下的馨香,就连她身上的秘密,都有那样致命的吸引力。在昏暗的房间里,女人娴熟而沉稳的动作充满了令人心悸的神秘,他的目光紧紧跟随。对于少年来说,她向他展示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而在女人离开之后,他所有的不解和痛苦在此后的岁月中折磨着他,淹没了他所有生活的热情。他不能原谅她的离开,不能原谅她成为了纳粹。然而那时的他不知道,一个人为了守护秘密,会义无反顾地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路。她羞耻于自己的秘密,所以她逃开了,逃开了工作,爱情,和自由。
每个人都有秘密,那是内心里最隐蔽阴暗的角落,朋友,亲人,都无法分享的角落。女人的秘密是无法阅读,少年的秘密是爱上了这个女人,并为之耗费一生的光阴。
阅读( (编辑:臧传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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