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隔着一道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间隔,只是一个时间的深沟,桥是搭得过去的,不过深沟仍然是深沟,你搭多少桥,沟仍然是不会消灭的,只剩下我仰望的距离。
距离,又是距离。睡与醒中间,饥与食之间,生与死之间,距离几乎短的不存在!多余的理性像一只饥饿的野狗,撕扯我剧烈的心跳。我在寻找什么?两道精窄的轨,一份梦靥的重,思想擒住轨,驮起那份重,在黑夜里狂奔,颠山,覆水……我不敢问生命,现在人应当如何喘息?经验已如穿破的旧鞋底,这分歧道路上,石子和泥土模糊,还是赤脚方便,去认识新的辛苦。
做一名行者,徜徉于两旁逝去的道路上,夕阳背在背上,掬一杯晚霞放在怀里,感受温存,待岁月倚成三道光影,那是时间的距离,安详地迈向世界的尽头。看,我已伫立成石,身上挎着带羽翼的箭,望着你的世界映射一个满弦,皎洁守护着你生生世世!(魏雪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