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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商鞅》中的戏剧冲突

发布日期:2010-06-07  来源:宣传部 马颖  

作为戏剧的基本特征之一,冲突性无疑是构成戏剧的最大亮点。没有了戏剧冲突,就没有戏剧的灵魂,尖锐的矛盾冲突可使整部戏更加鲜活、生动。在《商鞅》中,商鞅与贵族阶层、与魏国国王及公子、与姬娘及韩女之间的矛盾,时刻让我们神经紧绷,从中真切感受到商鞅举步维艰的变法之路。

在开场中,本是公子之子的商鞅,只因被巫师陷称乃命克父母的“火之子”,便被投河。后为逃奴姬娘所救,并被抚养长大。少年时的商鞅极不满于身为奴隶,不懂为何生来就要与牛马为伍,并在姬娘的影响下,积极进取,努力摆脱奴隶身份。也许正是这种对现状的不安,促使他日后在秦国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而在坎坷的前进道路中,希望与现实的激烈矛盾更是加强了他出人头地的热烈愿望。西河岸边,相国公叔座和景监两人均想将商鞅收为门下,但当公叔座用五张羊皮收下商鞅后,为断绝商鞅念想,却要逼死姬娘。姬娘为保性命,自剜双眼,誓与商鞅永不相见。由此被深深触动的商鞅发誓定要做人上之人,以报姬娘养育之恩。这第一个戏剧冲突表现了商鞅和姬娘的母子情深,也展现了商鞅欲变法图强的远大志向。

在相国府中,病重的相国向前来探望魏王举荐商鞅,并告诉魏王若不肯重用,必须杀之。商鞅得知后,愤懑公叔座多年来利用他的才能为己邀功请赏,并为了不影响自身地位,直到临死才肯向魏王举荐他,并对公叔座扬言:“爱我者,我爱之;弃我者,我弃之。”有着圆通老练政治家作风的公孙座顾及私人感情,让商鞅逃命,可他坚决不肯离开,想亲眼看着魏国灭亡,以此生生气死了公孙座。之后,商鞅奔往招贤纳士的秦国,向秦孝公游说变法兴国的策略。至此,商鞅已与魏国积下矛盾,这第二个戏剧冲突为日后攻打魏国提供了口实。

最初,商鞅的变革策略得到了秦孝公的认可和支持,但实施过程依然困难重重。这首先表现在商鞅与群臣在朝廷上的针锋舌战。商鞅主张加官进爵不在凭贵族身份,普通人包括奴隶都可通过上战场奋勇杀敌来获得封号和爵位;倘若触犯了法律,贵族和奴隶要平等受罚,再无高低贵贱之分;须鼓励农业生产,富国强民。这原本公平合理的改革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却遭到了贵族阶层的强烈反对。其次,商鞅与太子之间有着长期的潜在矛盾。太子在孩提时就屡受商鞅处罚,未免对其胸怀怨恨,对变法极其不满;在商鞅制定的新律法下,太傅因太子在祭祖时的出言不逊,遭连累断,去除左足,以使他潜移默化地教导太子“商鞅不除,必有后患”,使太子对商鞅全然失去尊重和信任,并由此导致太子即位后立即处死了商鞅。再次,那些因变法利益严重受损的贵族大臣们在私下也想法设法地打击商鞅。例如,让商鞅的红颜知己韩女嫁与秦孝公,制造商鞅与韩夫人关系慎密的传闻,离间秦孝公与商鞅的关系等。在本剧后段,商鞅的得力帮手离开了他,支持变法的赵博士告老还乡,韩女自尽,秦孝公危在旦夕,反抗的贵族们围攻如豺狼豹虎,商鞅俨然成了孤家寡人,各方面矛盾最终激化。在刑场上,只有姬娘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万箭穿心。

总体来说,《商鞅》的矛盾冲突是非常明显的,重点围绕商鞅与几个关键人物的关系展开,每一冲突之处都扣人心弦。也许观众都希望改革能够一帆风顺,但作者偏偏安排了接二连三的对立冲突来表现商鞅变法的艰难历程。商鞅虽死,法制犹存,秦国最终靠着商鞅变法富国强兵,征服周边各国,统一了天下。这一系列的矛盾冲突所显示的变革艰难,凸显了变法本身的可贵,是作者对当时社会改革的深刻揭示和赞扬。人们都说,戏剧没了矛盾冲突就不会精彩,就没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人去看。我想是的,《商鞅》给我们的最大启发在于,戏剧冲突的良好运用和巧妙处理,这将成为我们日后戏剧创作的重要借鉴之处。(马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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