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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假日——访意见闻之二

发布日期:2006-12-19  来源:宣传部 系统管理员  
记得二十五年前,我的美国导师Lampen到意大利参加了国际学术研讨会,回来后他说:“Wu,记住,如果你以后有机会到国外去的话,要到罗马去看看,你才知道什么叫神奇,什么叫辉煌”。罗马果然是一座魅力无尽的古城,一种文字游戏已经流传了上千年,“Roma”的拼法首尾颠倒后就成了“Amor”,早在拉丁文中就是“爱”的意思。意味着任何一个造访罗马的人,都会爱上罗马,都对罗马的神奇美妙赞不绝口。公元初希腊的先哲、雄辩家卢奇安就称赞罗马“有天堂的感觉”,英国著名诗人雪莱写到“这座城市的雄伟与神圣超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对我来说,最感慨的是,罗马城市史在过去的2700年间一直没有间断过,今天后人还能在地面上看到当年的雄伟。
公务访问与交流只能在周日里安排,罗马大学的校区坐落在城市各个部位,学生总量达到14万人,是大学航空母舰之一,也是历史最悠久的高校之一。没想到竟然在这儿会见了普通话比我还标准的意大利教授,作为东方学院院长的托西尼曾经是驻中国使馆的官员,还是北京大学的研究生,他的出现免除了我当翻译的紧张和压力。我们谈得很深入、很开心,询问了很多关于大学管理的问题,了解到意大利希望更多的中国学生前去求学。到了周末想让罗马人为你加班搞接待,真是没门。也好,沿着奥黛丽赫本和格里高里派克在《罗马假日》里走过的地方,品味一下这个城市的魅力。
尽管都从“台伯河”开始演绎,史学和文学用不同方式诠释着罗马。从文学的角度看罗马的建立,是Aeneas背着年老的父亲Anchises,牵着幼小的儿子Ascanius,逃离Troy城,到这里来建立自己的领地。后世子孙中的Remus和Romulus曾被扔进台伯河,母狼哺育了两个孩子,赋予他们善攻能守的本领;牧羊人又解救了他们,激发了他们驰骋大地的野心。Remus被杀后,Romulus成为罗马的第一位国王。罗马这个名称也许就源自Romulus。史学从帕拉蒂尼山发现的铁器遗存断定这里是罗马古城的遗址,公元前6世纪,帕拉蒂尼山下的沼泽地就有了排涝工程的痕迹。帕拉蒂尼山易守难攻,一头有天然的港口条件,一头又靠着河流的浅滩,过河十分容易。今天的帕拉蒂尼山尽可能地保存着当年的遗风,生机勃勃的大树冠部平整,枝叶浓茂,伴随着马克西莫斯环形竞技场那残缺不全的看台,罗马广场、提图斯拱门、环形大斗兽场都在附近,这里是罗马的摇篮,生腾与败落的美相互映衬着,让你的心旅快速地从远古滑到今朝。
万神庙是罗马保存得最好的古迹,它的雏形距今天已经有1900年的历史了。这座早期的异教神庙中曾经供奉着许多神像,后来才改造成为基督教堂。万神庙是古典建筑的精品,我以为它具有结构上“径与高、圆与方、厚与薄、光与暗”多元和谐的特点。据说它的高度与直径完全相等;圆形大厅前是长方形的走廊;穹顶上五行镶板逐渐收窄,逐渐变薄,减轻了墙体与基础的承重;天花板顶端开眼,这是大厅内唯一从外界获得光线和空气的窗口,让人联想到上帝在宇宙中注视着你,所以也称之为“天眼”、“宇宙之眼”。哲学家皇帝哈德良建造它时,就考虑到它的天文工具作用,每年夏至即6月21日的正午,阳光从“天眼”射入,正好照在主门与圆心之间的地板上,皇帝在阳光的亲吻下主持重大的仪式,以巩固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我惊讶的是那圆穹如何以43米直径的跨度安然无恙地度过近两千年,还有殿前的16根花岗岩圆柱,高12米,直径约为1米3,他们又是如何被完整地开采、运输,并且树立在殿前的。古罗马人的创举不得不让你佩服。
几个世纪的时段内,平乔山到台伯河之间的地带无人居住,战争带来了鬼魅的传说,影响了好几代人。后来法国人在这里修建别墅和广场,西班牙人是后期介入的,称之为“西班牙广场”确实有点冤枉了法国人。“西班牙台阶”向平乔山延伸,教堂、别墅、商业区逐步涌现在周围,形成了罗马最有文化艺术氛围的商业区。游客们坐在台阶上,任由阳光沐浴,任凭微风拂面。白天你可以细细端详巴尔卡恰喷泉的优雅,泉水从周边和西侧涌出,像是一条漏着水的古舟,巴尔卡恰喷泉的寓意模棱两可,有的说这一代曾经遭受洪水,这是救人的方舟;有的说这暗指圣彼得就象人间的渔夫。晚间你也许会碰见服装模特在“西班牙台阶”上款款走下,演绎着最时尚的晚礼服和各种皮草。不要吝啬你的钱包,到了这里你一定要到CeffeGreco去品尝一口真正的意大利“Cappucino”,这里是18世纪英国文豪济慈和雪莱与文友的集聚地,至于他们的灵感如何随热气从咖啡杯中冒出,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在遍地古迹的罗马,那块贴在墙上的“真言之口”只是一块灰黄色的大理石,刻着像是狮子展平的面部。传说中这是海神之口,如果撒谎,你的手伸入海神口中时就会被咬掉。奥黛丽和格里高利在这里演出的一幕,成为后人模仿的榜样,于是乎,许多男女为了爱情宣言,都到“真言之口”去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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