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网4月22日】4月21日下午,无锡江南大学北活动中心音乐厅内座无虚席,近500名学子与当代著名作家、学者余光中先生进行了一场轻松诙谐的文学对话会。这是余老第六次来到无锡,也是自2010年被聘为江南大学客座教授后第三次走进江南大学。
余光中出生于南京,母亲和夫人原籍都是武进,故自称“半个江南人”。
今年已88岁高龄的余老,依旧矍铄风趣,童心未泯。对话会以问答方式进行。当被问起如何解释曾说过的自己是艺术上的“多妻主义者”时,他笑着说,在他看来,大陆是母亲,台湾是妻子,香港是女友,欧洲是外遇,美国是弃妇。话音刚落,他又露出孩子似调皮的神情“反悔”道,后来一想美国对他的成长、成就也有贡献,所以不能当她是弃妇。其实,“多妻主义”是余老对文学语言具有非凡驾驭能力的生动体现。他的诗风因题材而异,表达意志和理想的诗,壮阔铿锵;描写乡愁和爱情的作品,则细腻柔绵。
提起那首被无数次以朗诵方式演绎的《乡愁》,余老说,朗诵应该有真性情,是心声的自然流露,而非声嘶力竭甚至凄厉的呐喊。《乡愁》表达的是他远离家乡不知何时是归年的淡淡哀愁,并没有蕴含生离死别般的痛苦,所以不能“用力过猛”。“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余老情之所至,不禁朗诵起来,神情从容语音悠然,三段过后,全场掌声雷动。余老一句“还没完呢”引得众人一阵大笑。之后,老人又即兴吟诵了一段《念奴娇·赤壁怀古》,且吟且唱间,仿佛时间流转,把大家带回到波澜壮阔豪杰辈出的年代。
夫人范我存女士说,余老是个对文字充满好奇心的人。一次,他们去地中海某个小镇游玩,余老发现几处阿拉伯文,忍不住找人问,结果却是“入口”、“出口”标识。因着对文字的热爱,生活中的点滴在他笔下也都成了诗。比如吃饭,他会写“菜单浪漫如诗歌,帐单清醒如散文”,“食物中毒,呕吧,像批评”。
此次余老来锡作客,并没有接受江南大学的安排,而是由女儿通过网络在无锡日航饭店预订了房间。对此,饭店总经理黄鉴中也表示意外。前天午餐时,酒店大厨还给了他们一个惊喜,描摹着江南水乡的餐盘中,富有江南特色的糟毛豆、腌萝卜等小菜间,立有一金线缠绕的纸卷,打开一看正是那首《乡愁》,令老人非常开心。虽然离开故土近70载,老人乡音未改,口味也难改,本地蚕豆、四喜面筋、汤面等精致本帮美食都让他连连称好。黄总感慨,春季时令菜肴,对无锡人来说,品尝到的是周而复始春又生发的欣喜;对这位耄耋老人而言则更充满了难忘故土的乡愁情怀。老人在用早餐时也亲取了最家常的豆浆和糍饭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