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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江南大学 边界文学社八问

发布日期:2014-12-29 来源:江南晚报 
资料来源 江南晚报

【江南晚报12月28日】采访者:白礁、江湖(江南大学文学院边界文学社): 1.金山老师,您好,很高兴您接受此次采访。请说说您最初写诗的情形,当时是什么原因启发您去阅读诗歌和进行诗歌写作的呢?
  答:我个人自觉写作诗歌是在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之前有过朦胧的意识,也曾落纸为文,并在报刊发表过。我写诗,是我所在其中的,翻覆变动的社会生活让我感动感奋,让我思索,并在内心萌生点滴想法,进而推衍成诗的。
  记得那时我在江南大学读书,几乎天天“诗思来袭”,或“下笔如有神”,飞快记录已经瓜熟蒂落的诗句,或“病来急惊风”,涂写下期期艾艾的、语不成句的文字; 并开始有了关于诗歌的“沙龙交谈”,有了自己的“诗歌朋友”。

  2.在《三少女颂歌》的自序中您写到里尔克,这位“少女诗人”对您有什么样的影响?
  答:我是很晚才接触到一些域外诗人的,其中包括里尔克。“这眼伟大诗歌的清泉”从当时让我无限解渴起,一直喂养、滋润我到如今。
  我喜欢他的诗歌,我把当时出版的杨武能翻译的《里尔克诗选》翻旧,几乎翻烂了。我喜欢他的“女性的敏感”,喜欢他的“一生恐惧”,对孤独感的奉若神明;喜欢他对伟大女性、对少女的仰慕,并进而发誓将终生追随这位大师,去寻找自己的“第二故乡”,亦即“真正的故乡”。

  3.您是如何看待诗歌和生活的关系的?
  答:没有社会生活,哪来艺术、诗歌之“物”?
  但我始终清醒地意识:“生活”了,就得一直往前走,绝对没有“退过来”的道理; 高尔基有了流浪生活,先在“生活”里滚过了,后才有了他的自传体人生“三部曲”;我对后来某些场合提倡的所谓作家“下生活”、“深入生活”很疑惑,先没经历“苦难”生活,硬要倒过去“体验”一下,再把它写出来,能写好吗?
  世间万物都有个规律。自然规律不可违拗,此之谓也。

  4.90年代以后诗歌一直处于文学的边缘,您对此持什么态度?
  答:“面对关于诗歌边缘化的提问,诗人们说,诗歌从来就没有‘边缘化’,也不会被‘边缘化’,这个世界如果没有诗歌,那是不可想像的;一个社会如果没有诗歌,那是无法向前推进的。诗歌永远照亮现实,并将照亮我们的未来。”这是我在他’09中国古运河诗歌节的一篇专访文章中记述的,你可以参看一下。
  人类及其社会至今没有“堕落”到毁灭,正是由于文学主要是诗歌的艺术支撑哦,呵呵。

  5.说您是“男朋友”诗社的“大哥”,这个“大哥”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答:呵呵,只是年龄排序的原因。民间藏龙卧虎,“男朋友”个个风流倜傥,身怀绝技,我只有“学习”的份。
  写作这么多年,很多人在前面引领着我;我只是能够信念不变,劳作不辍,“坚守”至今而已。不过大师里尔克的诗句常响在耳边哦:“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6.《三少女颂歌》 是一本朴素的书,能够让我回望很久并且保存的书。很想知道你写《三少女颂歌》的过程,书后附加的48首诗歌和前面的散文(抑或是小说?)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答:这本书是我的十年“心血之作”,我有点不谦虚了,但这是真的。在这书正式出版之前,我曾自印了一个简易本,在“简易本”的页面版口,我打了这么一行字:“刻骨铭心,青草姐妹情;诗文实验,十年成一书。”
  这书继续了我前一本《金音召悲歌》(诗集)的基调和精神之魂,把“寻找”的观照“物”从一个拓展到多数的“三”。我之所以选择“三”,一是“三”是一个约数,赖以表达我的“扩展寻找”的范围;二是这个数,我多年来一直自认为是我的幸运数。
  这书前面的散文(抑或是小说?),和后面的“附诗”,是一个“互文”的整体,你可以交替着读,呵呵。况文和诗,你如果仔细看看,可以发现某些篇章,连名字都有相同的。
  呵呵,我的“野心”是写作个人的人生“三部曲”:《金音召悲歌》(诗集)——《三少女颂歌》(诗文集)——《欢歌》(小说集)。我正在写作《欢歌》,个别篇章将在一些刊物陆续发表; 呵呵,透露一点:这是我在自己博客的“自我题写”——“欢歌,一点可怜而自私的欢乐,还是很小很小的哦。”——抒写在封闭、压抑的大环境下,一些小小生命的小“欢乐”。呵呵,欢歌,男欢女爱也是这个“欢”么。

  7.我觉得你写这本书时,已经把自己当成一位少女了。作为一位男性诗人,您为什么会选择从女性的眼光来观察这个世界呢?
  答:我在这书的自序《少女之歌》里写了:“少女呢,少女是水中之水,是细雨,是水滴,是美丽的雪花……简单然而美丽,这就是少女——她无论落脚干净的泥土,还是陷身在都市的尘埃,只要一离开娘胎,她就长成,她就生长,她就清纯无比,她就光彩夺目。……不过我对人间的少女,却是真心仰脸看的。必须仰脸看的少女,让你不得不从心底唤一声:我的兄弟!
  那么我现在可以说,我这样选择,可以把持我的内心,在污浊而又不失高洁的现实世界里——“裸足而行”。

  8.诗人心中都有一块自己的诗歌地域,您的诗歌写作地域在哪里?祖籍和出生地在两个不同的城市,这对您的写作有什么影响?
  答:青春是诗,但诗歌并不仅仅是年轻人的事。在准备回答你的问题之时,我又读了大师里尔克的诗歌“慨叹”——“……唉,诗写早了,成不了气候。应当推迟提笔,应当一辈子,尽可能长的一辈子,搜集感觉和甜美音调,也许最后可以写出十行诗来。诗并非如人们所想,是什么感情(感情早就够了)——它是经验。”(里尔克《马尔特手记》)说到“经验”,我想第一等重要的应当是“少年体验”。少年体验往往成就一个作家,一个诗人,汪曾祺(离开家乡40多年,旧事的记忆帮助他写出了《受戒》和《大淖记事》等名篇)、海子(在故乡15年,他自己称至少可写15年)是两个很好的特例。每个人心底的“少年体验”,将长久浸润他,烛照他,给他人生许多唤醒和顿悟,给他写作一种惊心、催促的持久力量。
  我25岁之前大部分时间生活在乡村,苏南苏北,先后辗转了四个地方,即便后来来到了城市,也在一个大的“江南”框架之内。江南乡野对我的惊心、催促以及不断打击的力量不言而喻,我将终身受用,并一生感恩。

本文来源:江南晚报http://epaper.wxrb.com/
原文链接:http://epaper.wxrb.com/paper/jnwb/html/2014-12/28/content_452665.htm

阅读( (编辑:董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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