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晚报12月10日】(晚报记者 陈晨/文)陈佳冀跟无锡的缘分似乎有些玄妙。在来无锡之前,他一直说自己是个 “过客”,从沈阳到上海,从上海至堪培拉,多年的求学给他的生活打上了漂泊与动荡的印记,也让他随时做好了迎接新的生活和挑战的准备。2011年归国之际,他曾有三个选择:上海、大连、无锡。上海是求学之地,大连是故乡,无锡有爱人,“我当时在火车上,自己也不知道去哪个地方好。于是我跟母亲就决定抓阄,抓三次,抓到哪儿就去哪。”陈佳冀说,结果三次抓阄的结果都是“无锡”,“这似乎是一种注定。”
就这样,陈佳冀来到了江南大学,开始了新的征程——教书育人。
怎样读书?细细读、有角度、成谱系
学士、硕士、博士,虽念了多年书,但陈佳冀并不像一个传统的“老学究”,用“充满现代感的儒雅书生”来形容他似乎更加准确。“我的爱好其实特别多,打球、唱歌、旅游、游泳、写作……还曾热爱漂泊。”陈佳冀说,也许正是这种“漂泊精神”,他的课堂氛围总是很自由。就拿现当代文学作品导读课来说,“我喜欢让学生上台自己去谈,随便谈,给这些文学作品贴上自己的理解标签。”不过,陈佳冀说,这种看似“随便”的谈论背后其实是他对学生读书一个具体要求。
首先,学生必须要自己去阅读原著,写读书笔记。“不管是摘抄一句写得好的话,还是文章的核心思想,或者情感熏陶,这些都是你自己对文章的理解。”在强调作品的基础上,用一个历史的角度将作品梳理成一条线,才能够更为深入地把握文学作品。“就拿沈从文来举例,小学文化学历的他为什么会写出《边城》,这就跟他从军、求学、恋爱这一系列的经历有关。”陈佳冀说,做到这些之后,阅读自然就有了谱系,“文史哲不分家,从其他角度看文学,文学就是包罗万象的,这也是它最厉害的地方。”“上学期,有一节课我给他们讲张爱玲。上完课后,有两个学生就去了上海张爱玲故居,拍了好多照片回来,后来他们在课堂上给同学看这些照片,同时配有自己的讲解。这让我非常有满足感。”陈佳冀说,这就是他希望看到的,学生有自己的创造力、思辨力。
如何高分?首尾、结构、细节
在沈阳读书期间,陈佳冀连续四年做过高考语文作文阅卷老师。四年的阅卷经验,让陈佳冀对高考作文有了深刻理解。高考作文想要拿高分,平时积累固然十分重要,但是,从一个阅卷老师的角度来看,高考作文其实也是“有机可乘”的,有时它们所起的作用甚至是决定性的。
开头结尾是作文的重中之重。“我们判卷的时间很紧,有时甚至二三十秒就判一篇作文,基本上鼠标从上往下滑两圈就是一篇文章的最后分数。因此,作文的首尾就成为眼睛眷顾最多、关注度最高的地方。”陈佳冀说,“好的开头无疑是一篇作文的题眼,它直接会让阅卷教师对你的文章产生好感。我个人偏爱那种直接点题、干净利落又能充分体现你的文字驾驭能力和表达能力的开头。”
其次作文段落之间的衔接、过度应该自然流畅,让阅卷教师读起来有朗朗上口,有种一马平川、顺流直下的感觉。“有些人写着写着,突然就举起例子、讲起故事来,让人摸不着头脑。作文的结构一定要严谨,段落之间层次分明,围绕主题进行表述,不要东拉西扯。”最后就是一些细节性的东西了,比如说,字体工整均匀、尽量避免错别字、字数符合作文要求,“就算你写不出一篇十分出色的作文,但是注意到这些细节,也能够拿一个自己满意的分数。”陈佳冀说。
因何成长?不为“读书”而读书
陈佳冀的父母都是老师,这让他从小就与书结缘。刚进大学的时候,他就坚定了考研的决心,“尽管教育制度备受诟病,尽管研究生毕业形势并不乐观,但我一直觉得深造本身就是个机会。读书的机会,利用好了可以真正实现‘广阔天空,大有作为’的豪情壮志,但若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只为了‘读’而读,深造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读博的时候,陈佳冀取得了公派留学的资格,被派往澳大利亚国立大学亚太研究院进行学习交流。“到达澳洲的几日之后,我已经彻底地改变了我自己。与其说改变,不如说我在主动去适应、努力去融入那个高度文明的社会。”这样的改变源自于对一个陌生环境的本能反应,更直接地体现在思维和行为模式中。在国内求学的时候,陈佳冀盼着能更多地接触社会,但国内的环境让他习惯于每天读书、写作、埋头于故纸堆,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做学问。但是在澳洲,他做的大多数工作都和读书无关,“我在那里做过很多兼职,做清洁工、当家教、端盘子、卖玩具……这些让我感到了生活的另一种充实。”这种多元化的经历丰富了他的经历,让他更加成熟,“利用一切方式完成自身情感、素养和学识的提高,是我不断上路前行的核心要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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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链接:http://epaper.jnwb.net/html/jnwb/20121210/jnwb38358.html 《课堂好老师》